【商行舟×陈长生】这对很萌啊为什么没有粮

被逼无奈,自割腿肉。
但是一点也不好吃QAQ
越写越烂……算了算了
现代au,教授×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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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上一次来西宁是什么时候呢,走在云雾缭绕的山间小路上,商行舟突然想到。
似乎已经记不起来了。
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想要在记忆里找出什么,往往是轻而易举的。
他微微抬头看向面前厚重的木质大门,它隐没在层层叠叠的翠绿爬山虎与古老槐树洒下的阴影与辛香中,即使与他多年前第一次来到陈家时相比,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商行舟突然意味不明地一笑:有什么记不住的,只不过无关紧要的事,忘了也无妨。
伸出手扣了扣门环,沉闷的声响惊起了树上的一只鸟儿,倒是让石板路上的光斑有几秒钟的摇曳。而在林子重新归为一成不变的那一刻,门从里面被仆人打开,有着熟悉面孔的老管家穿着上个世纪初才会出现的长袍,毕恭毕敬地请他入了宅子。高低错落的假山、弯弯绕绕的小股清流、西宁山中独有的各式树木、旧也旧得沧桑的水榭亭台,再抬眼看看面前带路的老管家,只不过隔了一扇门,倒像是穿越到了哪个只在书中能窥见一斑的朝代。如此这般,倒衬得一身西装领带的商行舟与此地格格不入。
“商老师,这边便是了。”管家躬了躬身,对商行舟道。
商行舟好似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能够进入世人眼中神秘的陈家本宅,能够让老管家亲自迎接,也不过因为他是“商老师”,陈长生的家庭教师。
其实凭商行舟的心气与此时此刻的身份地位,是断没有可能做一个家庭教师的。但陈家毕竟对他有恩,而在多年前,他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学生,来不及为自己赢得与能力相匹配的声名,纵使有些意难平,于情于理,他也不能拒绝陈家的请求,去为他们无法健康地正常入学的独子教授基本的知识。于是那天他第一次来到陈家,第一次见到了陈家病弱的小少爷。
那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黑色的眸子里一派天真,却有着与这个年龄的天真不符的安静。头发软软的、长长的,垂到肩膀,据说是家里的老人相信,头发与生命力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联系。但,纵使有成批成批金贵的药材从世界各地送到他面前,熬成深沉的苦涩的药汤灌进他的身体里,商行舟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陈长生的生命力与时间一起,在分秒中迅速流失。
陈夫人满怀爱意与担忧地看了陈长生一眼,接着对商行舟礼貌一笑:“商老师,长生他就拜托你了。”
商行舟回礼示意,接着走到陈长生面前,蹲下身子,与他的视线相平:“你好,陈长生,我以后就是你的老师了,你可以叫我商老师。”
“商老师。”陈长生乖乖地应。
其实商行舟本不适合这么温情的角色,他也不太能学会怎么充满爱心地和一个孩子相处。倘若真要掰着指头算的话,他和陈长生的相处时间,仅仅两年而已。两年的时间,足够商行舟一边在山林深处的低调古宅中手把手地教授小男孩横竖撇捺,一边在人烟阜盛的京都崭露头角,再连发三篇单独拎出来都足以震惊学界的论文,直接奠定了“最年轻的史学教授”的地位。好似世界割裂成了两半,他在物欲横流声色犬马的那处拼了命从寒门学子爬到声名显赫,为了心底的家国天下耗尽心力,却在每一个只有蝉鸣的下午,逃进另一处弥漫着树影与幽香的静谧庭院,把轻盈得像一页书的孩子抱到膝上,用低沉的声音念起那些对于成年人都有些晦涩难懂的古籍。陈长生安静地听他讲,小小的脑袋努力弄懂老师口中的每个字句。老师一向对他很严厉。他想。但是只要接触到藏书房的那些布满灰尘的书,老师一贯不动声色表情下,从外面带进来的暴躁就会慢慢平复。他有些好奇又有些高兴,所以不管老师布置了什么苛刻的作业,他都会认真完成。只可惜这样的时光只持续到他九岁那年。
陈长生还记得他九岁的那个时候,老师难得带了人过来。那是一个年轻男人,总是温和地对他微笑,和老师一点都不一样。老师说这是他在外面的学生,让他叫师兄。陈长生不是很服气。他想,明明是我先来的。可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有太过激烈的情绪,所以他也只好像第一次见到商行舟一样乖巧地应下:余人师兄。听见陈长生的回应,商行舟终于满意了。他难得露出了浅淡的笑容,摸了摸陈长生又长了不少的黑发,道:“从今以后,你的学业就交给师兄了。”陈长生有些懵,他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能记得那天老师离开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逃兵。
为什么要离开他?假若有人问起,商行舟能给出一个极其顺理成章的答案:我不适合,也不喜欢教这种小孩子。但是若他自己问起,在那些安逸的,像水底闪闪发亮的晶石一样的回忆面前,任何借口都是站不住脚的。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这样一个愤世嫉俗的人,能对一个权贵之家的病弱男孩有这样微妙的感情。他更加没有意识到,一个更加简单的回答是:不想看着他去死。他不愿这个轻薄脆弱的男孩子,这个他唯一倾注了感情的男孩子,在他眼前被命运的双手简简单单折断,所以他逃走了,并且一走就是好几年。
而这次回来,不是为了留下,而是为了离开。
十四岁的陈长生开口说,希望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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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站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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